一
低于白云,高于蒿草
一束黑色的闪电,洞穿春天萌动的心思
像裁剪师
眼前的春色和那刻的心情,裁剪得体
无论王家谢家
哪怕朱家,片瓦不存,只剩草房
一如女子的忠贞,不弃不离
土坯房有土坯房的温暖
每一啄泥,从不用来解释岁月的艰辛
当一个生命从爱情的蛋壳里钻出来
欢乐和幸福简单、质朴得木讷
像两只燕子,不善言词
这样的小屋
这样的邻居
相遇的每一道目光都泛着友善
深秋,一道生活的结集令
燕子要去南方的南方
空空的屋子,空空的巢
盛下守候的寂静
一个叫燕子的女孩
在秋天的路上,徘徊
二
温暖,明快,嘹亮。云水之间
两把剪刀,一把剪辑春光,一把剪辑思念
朝露喂养的呢喃,胜过万千情话
那间土房,盛满爱情的春天
双栖双飞,多么浪漫、美好
燕子,故事的公主。而我只是在城市流浪的俗人
为爱,穷尽所有的词语
用一个吻痕,镌刻明媚。燕子,飞进我的窗口
我在幸福和快乐里眩晕
虚掩的门,放进终身的铭记
三
多想做一只候鸟,像你,燕子
只有故乡才有春天
用一首儿歌,唱你,燕子
唱你的时候,岁月在回忆中返青
祖母活着,在唱你的儿歌里
摇着蒲扇
天空那么广阔!比天空广阔的,是我的思念
一只燕子,在我的思念里,轻盈地飞
四
燕巢,探出四只小脑袋
两只燕子,四个小家伙的爸妈
忙给它们喂食
屋梁下,婴儿睡在年轻妈妈怀里
年轻妈妈轻轻地哼着儿歌: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飞进春天里……”
这一幕,让我的目光温暖、柔和
人到中年,母亲健在,真的幸福
我又收到了她从乡下捎来的土鸡蛋、青辣椒
五
王家拆迁了,谢家拆迁了
旧时王谢堂前的燕子无家可归
若不嫌弃,朱家的旧屋可供筑巢
朱家人友善
连我的孙子也学会了把饭粒撒满一地
引来一群麻雀
不是出于施舍,而是出于本性、善良
这种伦理,构造万物之间的默契与和谐
六
这样一幕足够了:
一群燕子,歇在电线上
谱写了一曲乡村之恋
这是人间最好的音乐
我用目光深情而安静地弹奏
每一个黑色的音符
溪水时缓时急,流云有轻有重
它们,都是和声
低于白云,高于蒿草
一束黑色的闪电,洞穿春天萌动的心思
像裁剪师
眼前的春色和那刻的心情,裁剪得体
无论王家谢家
哪怕朱家,片瓦不存,只剩草房
一如女子的忠贞,不弃不离
土坯房有土坯房的温暖
每一啄泥,从不用来解释岁月的艰辛
当一个生命从爱情的蛋壳里钻出来
欢乐和幸福简单、质朴得木讷
像两只燕子,不善言词
这样的小屋
这样的邻居
相遇的每一道目光都泛着友善
深秋,一道生活的结集令
燕子要去南方的南方
空空的屋子,空空的巢
盛下守候的寂静
一个叫燕子的女孩
在秋天的路上,徘徊
二
温暖,明快,嘹亮。云水之间
两把剪刀,一把剪辑春光,一把剪辑思念
朝露喂养的呢喃,胜过万千情话
那间土房,盛满爱情的春天
双栖双飞,多么浪漫、美好
燕子,故事的公主。而我只是在城市流浪的俗人
为爱,穷尽所有的词语
用一个吻痕,镌刻明媚。燕子,飞进我的窗口
我在幸福和快乐里眩晕
虚掩的门,放进终身的铭记
三
多想做一只候鸟,像你,燕子
只有故乡才有春天
用一首儿歌,唱你,燕子
唱你的时候,岁月在回忆中返青
祖母活着,在唱你的儿歌里
摇着蒲扇
天空那么广阔!比天空广阔的,是我的思念
一只燕子,在我的思念里,轻盈地飞
四
燕巢,探出四只小脑袋
两只燕子,四个小家伙的爸妈
忙给它们喂食
屋梁下,婴儿睡在年轻妈妈怀里
年轻妈妈轻轻地哼着儿歌: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飞进春天里……”
这一幕,让我的目光温暖、柔和
人到中年,母亲健在,真的幸福
我又收到了她从乡下捎来的土鸡蛋、青辣椒
五
王家拆迁了,谢家拆迁了
旧时王谢堂前的燕子无家可归
若不嫌弃,朱家的旧屋可供筑巢
朱家人友善
连我的孙子也学会了把饭粒撒满一地
引来一群麻雀
不是出于施舍,而是出于本性、善良
这种伦理,构造万物之间的默契与和谐
六
这样一幕足够了:
一群燕子,歇在电线上
谱写了一曲乡村之恋
这是人间最好的音乐
我用目光深情而安静地弹奏
每一个黑色的音符
溪水时缓时急,流云有轻有重
它们,都是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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