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猪人的笛声

董欣潘

乡土路上走来一个阉猪人
他手握一把短笛竖着吹
笛声时而清脆、嘹亮
又时而浑厚、悲凉

那时，夕阳正在落山，月亮升起
阉猪人在赶路，从一个村到另一个村
他吹过往的岁月，悲苦的身世
他吹将来的日子，黑白与无常

从早到晚，他每过一个村
从村头吹到村尾
猪仔们竖起了耳朵，猪圈乱轰轰
他的短笛激起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也吹自己苦不堪言的命运
从那断断续续早已消逝的笛声里
你永远也无法知道
那个生与死，是与非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