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
文/达达

真实的牡丹须自己亲手种下。
花期过后夫人才从别处
移植来几株牡丹苗，种在自家前院
那几日，妻子明显喜孜孜
在我面前强调好几遍：说我们家也有牡丹了
可我并没看到牡丹花开
在一种看不见的局限面前，我的视野狭隘得可怜
只见到一种绿荫。绿叶的颜色浓淡居中，
仿佛从前女兵身上的军装那种嫩绿
叶宽则胜过兰花叶两至三倍
没有风吹也很茂盛的样子
描述了这么多我还是不知道可能绽放的牡丹
会长成什么样，也许它的额头胜过夫人
也许它的花香不可名状，也许它前程似锦
最重要的是不管如何描述
它都是一棵牡丹，象征富贵身份
一想到这个，它的真实性就趋于动摇
仿佛日脚一天天翻过院子的矮墙，前进或后退到
不知名的远处。并在下个花期
接续上几双散慢期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