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石头上筑巢  
睡莲做无休止的梦
白鹭没有了故乡  鸣叫着悲伤
我裁剪夕阳  装饰黑夜
装饰童年里  不经意涂抹的空白

我始终是流动的  像水一样
透着凛冽或清爽
靠近岸  靠近烟火的香气
在或洁净或混浊的时光里
消失或永生

我想着装饰谁人的梦
装饰那扇窗户
即便是一片纸屑  蝴蝶般地来去
没有一点声音
却能在谁的记忆里定格

我或许能装饰我的故乡
装饰我不曾忘记的阡陌
装饰安静的庭院  窄窄的门框
可这一切如此遥远

故乡却装饰了我的哭泣
我困在文字里  悲喜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