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9月，一顶草帽和麦子一起
饱满，演化农村生活的意义
挥手的方式就是毛笔的留影
横平竖直，如此生动，恰如庄稼地
开始和农民一道耕耘
革命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
实现他扫盲教师的又一个人生目标

当如苏轼的墨迹
点画成永丰沟沟坎坎的庄稼
画纸就是七沟八梁和一块草场
收割成墙上宋体字的标语
和戏台上农民演员的戏文
和宝昌口音的唱腔
八月十五杀羊宰牛的词汇里
是吹进骨缝的牧鞭声
以及我爹喝酒缸子里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