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着臃肿球肚 怪异矮小的脑袋
踏入土地的平静中
白色肢干杵进紫绿花丛
枝叶颤动

鼓动着腮帮
把一切
吞进去
把灿烂的花蕊吞进去
把纤细的花瓣吞进去
把蜜蜂的轰鸣吞进去
把花鸡的啼叫吞进去
把山的高耸
填入腮帮细细咀嚼
云泥在嘴里
迂回旋转
肿大的肚子里揣满疑窦
它们从不考虑
胃以外的世界

顺着山的腰臀走下
绕着山的脊背向上
走过薪柴
走过淤水
推推搡搡
越过食槽
它们的目光
被走不尽的栅栏
缠得疲倦

围绕着刽子手舞蹈
褪去肮脏 而又洁白的皮毛
肌肉在注视下颤动
瞳仁散发
灰绿的光

驮着短暂平静的生命 满肚混沌
走入栅栏的尽头
待紧张的静寂
消散过后
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