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说出埋藏多年的秘密
十多年前我在家乡的水库游泳
暮色渐浓，水里只剩下我和另一个人
我们示意一同上岸，我在前面游
到岸了却没有听见身后划水的声音
我转过身去，水里空空如也
我大声喊他却没有一丝回应
我猜他潜在水里，或从别的地方上岸了
时间一分分过去，暮色越来越浓
直至伸手不见五指。风从背后吹来
我开始一阵阵颤栗
后来，我从电视上看见
永远睡着在海滩上的孩子
被石头活活砸死的异域的女人
以及史前洪水过后从隧道里拖出来的
黑布幔包裹着的长车
曾一次次颤栗，呕出苦涩的胆汁
并惊异于舌侧莫名的回甘
直到今天读了乡友潘艳慧的《芝麻香》
想起儿时偷吃芝麻糖馅的味道
“那个香甜，让你打颤！”
第一次偷偷把一大勺整个塞进嘴里
我真的打了一个颤！
事情就是这样：只要你曾为之颤栗的甜
还没有从记忆中消失
不管有多少恐惧和悲伤让你深深颤栗
也休想将你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