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强颜欢笑的高手
我是猜硬币的行家
我像一只白狐狸
我像一只斗牛犬

我是欢乐面具下的人
我也给别人戴上面具
老爷们的会客厅是我的教室
穿着吸烟装的学生们纷纷落座

我是旧木条钉成的路障
把你从白额的骏马上拽下
不得不徒步冲锋
在我的火力下袒露自我

我还是蜜蜂腹中的蜜糖
我说：一根刺换一口甜！
多么公平的生意
太太小姐们可不会拒绝

我时而像战士一般挺起胸膛
时而像罪犯一般跪地忏悔
我奉承大人们的文才和武艺
也夸赞太太小姐们的脚尖和耳垂

哦对了，我还是勇敢的战士
我在敌人阵前表演免费的把戏
四把利刃如精灵般舞蹈
然后飞向某人的胸膛赐他平静

我更是浪漫的游吟诗人啊
向啤酒馆的女招待表演着走音的提琴
跛子一般的舞步和瘸子一般的配乐
一个滑音突然转向诉衷情的乐章

我或许也是一个守夜人
我的窗户就好似这条大街的灯塔
深夜路过的邮差和巡夜人
都要对我脱帽致意

啊，这样伟大而多彩的我
竟然还是一个放逐者
理解我的人留下远去的背影
剩下的人给我嘲弄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