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只斑鸠
来到了我窗前,问询我的名字
我回答了它
它以短红的尖喙啄了啄窗台那朵
行将凋零的马蹄斯
随后,梳理着腹腔黑淋的腹羽
静默无声表达的无非是
对这名字的漠视
我重复了它,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
得到了与之相同但交叠起却相反的答案
其结果自然是
我又得到了数十次相同的漠视
它的拒绝,宕机着回答
只要我的回答沿循惯性滑落下去
拒绝就不会停止落下
我们随后谈起,永恒之后的那些
但那,在如今的世界,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如今的世界,一切都在收拢,缩小
地球上诸多事物,复刻着宇宙的阒寂
而我们所做的都不过是把灰烬
再一次从焰水中分离,后以重复的辞别
燃烧——它,使它成为“灰烬之烬”。
起码我们是这么命名的
这有何不可呢?
既然,一只斑鸠
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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