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从黑夜的腹部
抽离出眼中的渴望
像一种错觉
不断被重复

没有一种花朵
会在明媚的春天死去
这些危险的蜂蝶
像是佛典中
被隐去的部分

这些趋于成熟的麦子
是父亲眼中最完美的孩子
穿过明亮的山坡
以幼稚的方式发出诘难

所有的爱情   
在轮回中被剥夺重演的权力
而我却不止一次
倾倒在这座冰霜堆砌的北方小城

雅鲁藏布江呵
可曾容得下我悲壮的诗行
让我风雨兼程地
路过你的城市
在陌生的路口
与你相拥

暮秋  呵
这个黑色的暮秋
还有多少晶莹的图腾
从我空荡荡墓穴
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