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石》
文/剑语

1
此地乱石丛生，样貌各异
横穿过荒凉的天空
仿佛荣辱纵横的历史，它们深陷其中
历经这一痛苦过程是多么煎熬
它们依旧保持沉默的秩序
或许正是我们所缺失坚硬的部分
2
我无法进行完整复述
它们是否因某年战乱，避世于此
承受的每一次敲打
是泥土深埋下祈祷的声音
是群山成全一片虚无
我曾试图替它们作出解释
又局限软弱与狼群之间
3
每一块岩石里装上消音器
听力所及范围内
花朵全部有原则地开放
神圣之处，散布在花朵上的风声
从未想过要跃出深谷
此时万物无法交流
所见到的一切，却不知与谁分享
4
不发出一丝呻吟或喟叹
它们早已移走体内鼎沸的繁星
独立完成山崩地裂的寂灭
竟然如此孤独
也许悲悯是一种过错
也许正在悄悄孕育一只泼猴
它们墨守杀戒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