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过去了。”
水果摊贩像是对我说
又像是自言自语
七点多的傍晚
田子坊菜场已经打烊了
只有正对门的安徽芜湖的一个水果和蔬菜的摊贩
仍然在半掩的灯光中
准备下班
却又在张望

好像他是唯一的一个没收摊的人
好像我是最后一个来的人

“半斤水果番茄，六条日本黄瓜。”
熟悉的小贩的笑容像是关切自己的孩子
给我挑着好一些的水果
“又一天过去了！”
好像是自言自语
好像是对我说

看着我背着双肩包，拿着电脑包
还有他的水果
在夜色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