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个月繁盛,悄无声息腐烂在瓶中,
我能想到它们在最后一滴水蒸发前,
寻好空地,决绝而坚定。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无数只手向你伸来,
索取淡紫色的黄色的月光,
我踮起沉重的脚,一层层拨开星辰
袈裟越来越轻,云雾般缥缈。
那时的花瓣,
已在昼夜交替中染上了其他颜色。
五彩斑斓的杆支撑起绽放的躯壳,
一群群蚂蚁从远方赶来,共进晚餐。
可门前的风啊,变化无常,
总有一面墙在夜深人静时堵住风口,
次日又将高大虚无的身影扼杀于众目之下,
然后私留底片,有人回归土地,封存。
零乱属于那个没有通信的年代,
却也属于漫天交织的光线,明亮刺眼。
我刚进站,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不再奢望,用缓慢音调担起一年初夏,
还有多少燥热与醺浊在酝酿!
翕动的嘴唇多像自由清闲的鱼,它们都有
黄褐色斑点与沉默寡言。
是否可以趁机打破宁静和循规蹈矩,
划开宽大舒适的器皿,将星火置于流水,
一路泛滥,片刻不息。
我想,只有那些被灼热烧伤的灰烬,
才能称作记忆,渺小,如同群山下的飞萤,
但我甘愿,熄灭所有灯火,
让漆黑点亮体内每一块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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