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想起我们一件事,
在江安河上,重重晚樱撑在林间空地,
像寂灭之日重返日晕的琉璃败塔。
也够傻的,去年晚春我们
去移栽一棵已在花期的晚梅。
挖树工人不肯轻易帮忙,你像个耍赖的
女孩,说了不少好听的话。
我不善交涉,只能依赖你,惊惶的童年
又被你看见,在哑口的眼眉上。
而你已在花窟深处老去。
扛它回家时我们顾不上交谈,
默默赶路,相互扶持,
掩在房屋后似风过蓝土的
后顾之影,沉沉的来日之火
从枝上毕剥漫烧,拂上肩头。
它自然没活过春尽。
妈妈,为等它复活,你把枯树留了多久?
我去远方时,
它已在急雨中悄悄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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