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后听书看戏,总见舞台上两边分别有出口和入口写着出将和入相。那是供演员上台做戏和下台休息的通道。演员上得台来,咿呀用情,人间事理一番诉说,这就是出将的目的。而入相则是因了目的的圆满和终结。出将和入相连接着舞台,恰如人生之始终。过去读过许多文人雅士的诗歌散文,借物言志,借景抒情。不外乎得益和失意之感慨。得益者,或意气风发,如公瑾当年。失意者则无可奈何,却环顾左右而言景。孔子,陶渊明等大小人等莫不如此。想当年孔圣怀才不遇,多方求职不得的时候,对着山谷幽兰,怜惜其为何不生在帝王之家。而名怜兰花,实为自己怀才不遇之曲高和寡的境地而辛酸。陶渊明和孔圣比较,是真的心倦身皮,为不堪世间繁琐折磨,幻想一间世间之桃花源。也可谓道明上天入地之情趣。历揽古今中外,出将入相者不外乎,少年得志,则意气风发,不堪凡扰,则遁事回俗,怀才不遇,无奈之苦这三境。出将入相,出世入世。是人与社会之间所必定要发生的关系的鱼水关系。水无鱼,水则无韵,有鱼无水,则生灵窘困,窒息压抑,生而不长。孔子说,十五始学,三十而立。十几年的青春年华,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苦功,如果不能出将如相一番,也真是值得感慨。但是即使能够出将,做戏不果,得不到和彩者,其实是更大的悲哀。空怀一凡凌云志,而终不得施的自古至今,淋淋总总。王安石,范仲淹,康有为等莫不如此。这其实反映了社会发展的一种状态。其实人之于社会为主人,而具体到某个个人,则不然。社会真得太大了,又何在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更何况社会中人皆有利益归属。都在迫不及待地渴望着出将。社会学者发现了人的这种社会属性,并从容着这种属性被得到最大可能的应用。因此出将于社会,到不如说是“逐鹿中原”,说白了就是参预利益争夺,和生存竞争。胜者王候,败者寇。从政如此,从文如此,就是延街乞讨莫不如此,只是后者显得过于简单真实。这样看来,社会真的象是一个舞台,只是这个舞台容不下所有的人员表演。因此有些人就只能到台下去做观众。而那些不甘旁观,极想上台展示自己故事的人员,就在台下找理由上台。强烈的就强行上台,这就是暴力革命。把台上的强行赶走。而温和些的,则左右为难,自报自泣。这就是社会舞台上的出将和入相。中国社会已近五千年的文字历史,其中儒家及其代言人,表演了近三千年,而在这三千年里,观众和演员轮替甚凡。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台上和台下是每人一把号,各吹各的调的利益争夺。因着大家都有出将的天性,一个现实的方法就是使每人都有出将的机会。社会舞台上其实完全可以容得下所有的演员,但唱什么戏要采取协商的方法事先敲定。众人拾柴火焰高,同样同唱一受歌,同吹一个调也莫不如此。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