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见到他们夫妻二人
年过半百的岁月
爬上他俩的面庞
头发都是短短的
破旧的衣服
混搭整齐穿着
一个大号编织袋
永远挂在他的右肩
阳光照在脸
脸上青筋乱颤
一个面带微笑一个眼神痴呆
手牵着手
步履蹒跚
缓慢坚定地从我身边经过
风中夹带着一丝丝酸味

前头的一个垃圾箱
成为他们的目标
一个拾起纸箱
一个低着头玩弄着手指
在旁边静静地站着
忙碌完
手牵手又去寻下一个目标

日子一天又一天
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俩

那个冬天
天气很冷
下着雪
风很大
一样的穿搭
一样的人
左手牵右手
缓慢缓慢地从我身边走过
我凝视了好久
过目难忘
也许是他看她的眼神
也许是他总是放慢的脚步
也许是他帮她擦口水的样子

就这样
一年之中总会遇到一两次
一恍十年
每次他都把她照顾得很好
有时他双手不得空时
会在她的腰上牵一根绳
系在他的腰上
缓慢缓慢地走着 走着
走过了
春夏秋冬
四季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