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老了，我会不会如父亲那般
在室内来回踱步？边走边思索，边思索边走
走的是一条曲线
思索的是一生的问题
然后日复一日，线路变得短促，断续
会停下来，看墙上挂钟的时间
也会改变思索的内容，从身边事转向国家，转向国际
从地球上的事，转向太空
父亲一生走了很多路
但去的地方不多
他在一条小路上，来回重复了
几十年。他思考的事
至晚年，突然开阔起来
但室内空间有限，楼下的园地
喧哗，而且路上车多
我会不会如父亲那般，在家中等人
等消息，在没有人来和消息不定时，就边走
边思索，走十几步即往回走
思索的问题接近于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