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双版纳到普洱墨江
太阳已不想继续走
往北只给斜的光
自己，回南方

从西双版纳到北回归线上
一群大象也曾停留
有小象降生 
然后跟随家族向北
因为它们都是，北回归象

它们不是没有智慧
凭什么苦守一地把自己包围？
它们不是没有方向
为什么八方辽阔却一直向北？
它们更不是没有故土
比此地更远的河南简称豫
离此时很远的古蜀有三星堆
那时，那地
有象的传说，或土灰
今日，此地
大象们学着祖先的样子
无畏地迁徙，或是
朝相反的方向溃退

不要问太阳为什么西垂
应该问它，为什么
皓月清美
不要问大象为什么往北
应该问它，为什么
今天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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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于2021年6月13日

注：
北回归线，是太阳光线能够直射在地球上最北的界线，大约在北纬23°26′的地方。普洱市墨江县处于北回归线上。

豫：河南省简称，源自大禹所定九州之豫州。豫有多种解释，其中有“人牵着大象”之意。据史籍，野生大象最北曾在北京附近生活，河南境内肯定有大象的。唐代以后中原地区才难见大象，但大象在福建直到清代才灭绝。

三星堆遗址有大量象牙出土，本地有象的可能性很大。古巴蜀国的历史发端于距今5000年左右，三星堆青铜器出于商代。

云南大象北迁的原因，有专家认为是这群象的头领年轻、没经验。我认为恰恰相反，这群大象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