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筒在不停的转
发出佛的声音
佛的手指戳开经筒
触碰着转动锅拉的手
渗进藏人的血液
流到了心里
又从嘴唇间低声滑落
栖息在一座座禅房的白墙上

我看见一只鹰
盘旋在拉卜楞寺上空
俯瞰着席地打坐的人们
像是佛的化身
时而静观世间众生
时而振翅摇身诵读经文

一排排整齐的黄冠
双手合十的赤臂僧人
零星的灯光下
面部通红
生命在不停的打转
合着夜晚的风
转进了宗喀巴佛殿中
匍匐在佛的脚下

佛的声音在哪里
在贡唐宝塔的金顶上
还是在藏经阁里的经文间
佛的声音是什么
是滑落嘴唇的低声呢喃
还是跳动在指尖的六字真言

然后我梦见
佛的身影在故乡的麦田间
正收割着她劳动的成果
笑的那么灿烂
我明白了
佛就住在儿女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