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美着你的赞美 ——分析《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中的意蕴

作者:留白sugar   2021年06月04日 15:13      179    收藏

        我看过唐不遇和亚当•扎加耶夫斯基的采访,但也可以没有。
        如何要“尝试”?我们常说“要勇于尝试”。这就意味着“尝试”二字的背后,充满了理想与现实的阻力。我们试图去赞美这世界,可它的残缺让我们无法将华丽的辞藻堆砌在上面,梦醒时分的冰冷,清晰、可触。但依然影响不了我们开口歌唱这世界。用一句心灵鸡汤来说,便是:“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依然值得我们去爱 ”。而“这”这一指示代词,更是强调了这“残缺的世界”存在的真实性和我们满怀的希望存在的合理性。
       六月已是匆匆,昼把夜的时间一点点偷用,太阳的光芒在夏至日到达了一个巅峰。 “至日”的英文单词solstice来源于拉丁语“solstitium”,其中“sol”的意思是“太阳”,“stitium"的意思是“停止,静止”。当“太阳停止”,地球的一半是白,一半是黑;世界的一半开始了夏季,一半开始了冬季。光明与黑暗并不矛盾,相反,它们相互依存,共同编织着这个世界。所以会对“六月漫长的白天”有一丝抱怨,也许因为在这白天看到了太多的黑暗,所以想去黑暗中寻找光明。可似乎又是矛盾的,白日的做梦总是成空,夜晚的睡梦充满诱惑。人醒太久了会累,如同这世界,这残缺的世界。
        草莓是春花夏果,经历了最为美好的两季,它鲜艳红润、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可它偏偏在“野”,这一前缀,却意味着这种脆弱的浆果极易被人毁坏,践踏,可能只是在不经意间。美好亦是如此脆弱。不过——不知道扎加耶夫斯基是否看过伯格曼的电影《野草莓》,许是看过的吧。他用梦的形式,或隐喻或象征。梦境、幻觉、回忆同现实交融在一起,引导着伊萨克教授完成了心灵的自我救赎。而我们的赞美,对着这残缺的,有着无数美好易碎品的世界,又何尝不是一场救赎。
       “一滴滴红葡萄酒”,我不愿将它和鲜血产生联想。舌头这一生一定要尝试红葡萄酒。初初入口满是酸涩,待慢慢浸润之后便是回甘,那萦绕在鼻尖上的醇厚果香,是充满腥味的血如何也敌不了的。不是没有相同的点,比如它们鲜亮的太阳般的红色,比如它们都来自土地又将归于土地。白兰地也很不错,应当试试,不过琥珀色是木桶的沉淀,到底比不上那代表盛夏炽烈的火。
        我不愿谈‘流亡者’,即使他们经过荨麻地,被“蝎子”刺伤后,生命力依旧顽强,可我不愿去想,若是家园还在,他们该如何欢乐。倒是荨麻,那爬满废弃家园的荨麻,我愿意一谈,谈它经历过的日晒、雨打、风吹。
        对于“游艇和轮船”,时髦可不是个好用的词。当水手耽于享受玩乐,如何乘风破浪驶向远方,到时候,“漫长的旅程”将会被大海卷到何处,命运的波涛谁来掌舵(互文)。海,可是这世界最大的一位双面间谍,一面是熠熠闪光着的飞鸟和鱼,一面是黑色漩涡下的骨墓与藻。这世界,完美和残缺只隔着一层薄纱。
       海风吹起,每一缕气息都带着盐味,有些遗忘只有死亡。故我宁愿多流一点泪水,证明他曾来过。
       “难民走投无路”是常态,“刽子手快乐地歌唱”叫变态。当然,除了“要活着”这一常态,世界,生活,美学总是更倾向于变态。不过,我们的赞美,对于这残缺的世界,我希望成为常态。
      我们相聚的白房子,地点一定是医院。不过可以是出生的育婴室,也可以是即将老死的病房。
      白色的房间里,白色的纱幔窗帘飘动,当然窗帘——也可以是别的花色,或者蕾丝的,没有关系。想象这幅画面,这种纯洁的装扮,定不是风动而是心动,不过无所谓“仁者”与否。
       想来,人这一生,至少要躺两次白房子,在此期间,有必要去一场音乐会,世上最为和谐的声音频率,闪烁在演奏者和听众之间的光,一定是他们对于这世界的共鸣。他们曾捕捉到——世界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的微妙平衡。
        从夏天转向秋天。扎加耶夫斯基选取了两个最丰盛的季节。
       “秋深橡子熟”,从古到今,地点从荒地变成公园,只不知其作用有无变化,是饱腹还是拾趣?亦不知秋叶是“萧条故国异”,还是“零落旅人同”。但自然的季节变换又怎能称作“大地的伤口”,能作为伤害值输出的从来只有人类,关于战争,关于开源……
       不知那只“画眉掉下的灰色羽毛”是否浸润着捕猎者的一声枪响,希望它只是想换身衣裳。
       “柔光”会游离,消失,没关系——它终将重返!这是自然的规律。只要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如同这首诗,那之前遇见的种种失落将永远只是昨天追梦路上的阻力。因为我们像爱玫瑰花一样地,爱着这个世界。就像宫崎骏在《哈尔的移动城堡》中的那句“因为爱你,只要你的一个肯定,我就足够勇敢。”所以,你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我尝试赞美着你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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