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文‖李发旺

天刚亮
麻雀鸣唱在窗前
啾啾叽叽水纹般荡漾开来
它们的歌喉并不美丽
唱得越欢，使人越烦
我只能勉强承认
它们是乡间勤快的歌手

麻雀，卑微随小
五脏俱全
它很有生命的骨气
一年四季，酷暑严寒
不论狂风暴雨与雷鸣电闪
一次又一次，把我的目光
引向天空
人类从不宠它怜它
它是猫科动物惦记的一嘴好肉

我坐在黄昏的宁静里
听任麻雀的嘈杂声穿越心藏
我烦恼的灵魂睁开眼睛
注视着争辩饥饱的他们
嘈杂声撞击着一个又一个季节
麻雀用真挚明亮的眼睛
捡回我丢在屋外的谷粒
风雨寒霜，冬雪封闭
都赶不走他们
缠在窗前树杈里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