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河边，日子延续的地方
爱的法则
变得简单和透明，似一阵掠过水面的风

一路向东，挺好。水在水的前面
也在水的身后……被星光笼罩的时刻
一棵树泄露它意味的东西

我在河边度过了四十余年
河水摇摇晃晃
凹陷的，凸起的，统统被时间抹平
像如此平凡的一天

楼房长高了。夜里，它有很多只眼睛
从波纹的角度，盯着天空看
云朵飘来飘去
船，载着沉重和谎言

河岸和河水用相同的语气，说出和鱼一起上升
也和鱼一起下沉的约定
我熟悉这样的情形——等上数月
一场雪走进生活的眼睛

一串脚印留在河边，时隐时现
我用记忆找寻
爱的芦苇，在风中一片苍茫

河边，风不会停
安慰只是限时免费。我在它的身边
只是又度过了一个夜晚
好像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