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以为是晚栽的缘故
以为那一片鸢尾也开蓝紫色的花朵
灯光映照水面
绽放是岸边木栈道以后的事情

生活的烟蒂被弹入水中
你目睹熄灭，沉没
成为河流的孤独
你说那晚只是在长木椅上枯坐了很久

你离开后的椅子，终究像过去的半生
空空如也


二

野草在几场大雨后高过石楠灌木
你不认识它们
你只清晰地记得，那一片是鸢尾
这唯一能叫出名字的植物
暗红色花朵
有夜晚的本质
你不需要详细描述，那一种动人心魄的绚烂
她就在这里
“爱是一株神秘的鸢尾
不知道哪天绽放，以自己独有的色彩”
风吹过，仿佛有叮叮当当的响声
你牵着她的手
没入初夏的延展
从此后，给过你们寂寞的时光，事物
都被归结为同一个身份
你们看尽繁花
而不说出它们的悲喜
即便开至荼靡
也赞美，它们平静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