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也许是最后一眼了
噩耗在探望回程半途追上了我们
我听到兄弟的哭泣化成暴雨
冷冷的无奈密密麻麻
我说这天气晒谷子不怕下雨吗
一担沥水的箩筐又碰上出村的我们
我听见咿咿呀呀的奔跑
轻车熟路折磨着农家巷子的身份
我说小侄仔买进重高也飞不上天
名校落榜在三年后翻开了我的回忆
我听见叔叔的叹气吹黄了租房合同
婶婶的面膜拉不平下陷的皱纹
我说晚上还跑滴滴你不怕老婆跑了
司机说那是久远的事遗忘的人
我听见合格的微笑背后合格的牵挂
某处的锅碗瓢盆刻着一个人的里程表
甚至我说今天真是见鬼了
那一夜就噩梦连连风声鹤唳
我知道我有点乌鸦嘴
我知道乌鸦嘴和可怜的乌鸦们
其实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我常常因此充满了困苦
像一个沉默却又不甘的石头
从山沟滚到小江,再到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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