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半把花生米，一壶小酒
就能让今晚的夜色
发热，发烫。再继续喝下去
我便变得空空如一
喜欢这样裹紧的黑夜，喜欢这样的虚空
在自己的酒杯里，使劲站立
每迈出一步
都如婴儿初学走路，这种空白
能装下一切

突然抱着自己放声大哭
把一些话说得断断续续，歪歪斜斜
允许桌椅，杯盘，四壁
还有那只被我唤作小白菜的流浪猫
和我一起，用血红的双眼
发泄。直到，让剐了又剐的伤口
溢出酒香

太冷静的夜
会抗拒天明，会对白天产生敌意
我会任由最后一滴酒
留在舌尖。保持出坛时的纯度
在酒滴中睡去

其实，有时候做个酒疯子
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

202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