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的血管里奔跑河流
诗歌长在江边,高粱长在山坡
他们挤在一起互诉衷肠
内心热烈
江水膨胀他们的想法
借助火力,一株高粱也可以具备柔软的性情
由小麦作引,明朝的土再次受孕
并在体内形成风暴
待时间熟透,揭去封条
摘一滴浓香
为一座城市的灵魂止渴
泸州老窖一开口
便会在舌尖开出花朵
像语言,烧出的52度诗
夜读《出塞》
春风和杨柳还在千里之外疾行
大风推着黄沙和弯曲的线条
某间陋室或营帐里
(也可能是羌笛声切割过的某段古城墙头)
宏大的意象列队走来
出天山、满西山,挂城头、照凉州
今夜,月亮只照我
黎明前,换乘一匹唐朝邮寄的快马
从剑门出蜀道
线装的大漠
楼兰已破,角声已凉
那就撤了夜光杯吧
就着这朦胧的江山
碗大的月亮
一口干
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
三月。北方
海子的麦子和村庄一起躺下
二十五轮圆月喂养的麦地
停止对太阳的歌颂
那天落日浑圆,着血色
流浪的人从山海关出发,带四本书和
无疆的句子去了远方……
天梯陡峭望不到头
春天已第三十二次复活
没有一列火车带来新消息
故乡的麦子一望无际的疯长
这太阳结在人间的灯火
带着忧郁的黄皮肤
无数次,用锋利的芒刺探夜空
这纯粹的光如闪电
每一次,我都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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