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诗还能够有意义,如果
诗柔软的坚硬,如青核桃,充塞在回民街上一间络绎一间的店铺里,如果
诗是游客在火赤的亢奋中,微信或支付宝
交流的一瞬
之后的遗存,如果诗是“革命公园”当中
飘飘扬扬的征婚。
在西安,诗终归是和善的,
求葫芦头,得葫芦头;求羊肉泡,必定
得羊肉泡。曾经以及将来的
美,都通上了
装饰的电,朝着你这个外州来的人眨眼,
——在北大街下面,
地铁当中。你不会看见 “二虎守长安”或“玄武门之变” 的
丝毫痕迹,你也看不见诗,看不见匆忙于街口,等待
绿灯的宫女、市民、金吾子和嫔妃们
的骸骨。
他们曾经长眠于“北伐”前夕,还会长眠于我今日的
书写之中吗?手机跳出突发新闻:
钟楼的地下行人通道里,一名歹徒刺伤路过的无辜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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