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经
见证过冬天的残酷

看严寒封住山路。让
狼肆无忌惮，追逐驼鹿
然后，去追杀羊……

这不堪回首的从前
它早忘记了一一

它说，狼把岩石刻成图腾
让鲜血，印出羊的骨骼；骨髓

车站，码头，荒郊野岭
到处张贴着布告一一

布告上
印着一些人的名字
他们的头颅
十万大洋不等 ！

大雪
掩盖了野兽走过的森林。还
把猎人的足迹抹平；埋没一一

太阳出来之后
山路依稀可见。它上面的血迹未干
散发着山花怒放时才有的血腥味

陡峭的山岩
见证了春天的温暖

迎春花首先开了
跟在后边的，不是桃花
是红色的杜鹃一一

它如火如荼，像一面旗
在苍茫大地上迎风招展

落魄的残雪
思念冬天。冀希望于北极

北极开始融化。坍塌
西边的月亮
幻想家眼中的冬天一一

它，会来吗 ？！


2021年3月31日脱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