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地坐着
站起来不成鹤立
透过狭隘的钢化玻璃 破碎只看到
群像生物衣摆的一角 
从各色的衣料吸收各色光
我们看不到微笑自己
中间有蚊子雀跃其间 失败感到
厌恶过于狰狞
角色写好剧本
角色一个一个亮技登场
也可怜落幕 也可怜失落幕
渐渐有人涨红了脸雄辩
我没有偷换战争
战争是大学问家的事 学问堪堪会
作乱 抛弃 怎么可以
源头混沌的烟囱者
淆藏生机的转机也
我翻译这段话时 房间里
我扔去密布的枷锁
我令我再回到学堂
夫子讲经 我离去
谁人不曾来到鲁镇的酒店
谁人不是孔乙己 你会
看上去在这里谁在意作响的
铜板 可仍自暗暗掂量
过碗中酒的重轻 相怜的
周遭苍蝇沉沉地压坠着做戏
戏子随人对口型
我常想戏子何不 跳下台来
吾方磅有雨 不似雪
却也散入听闻的珠帘 沾湿
也可怜罗幕 也可怜失罗幕
早春的白发卷入纹皱
谁人不是幼时闻年老 携衰浊眼
又爱不得一捧高处的豆蔻
这以血固堆积成的遗局
爱喜处多鬼行
哀思时多人哀
这凉寂的心脏无力
这哀很 独特
每庚子的镜子 囚困著同一位的孩子
思想压榨发育失去了吗
我可以这样叫你孩子吗
我要对你向我 抒情 孩子
我要你记录我的一生 柜台后面
辗转在虚伪底人情凉凉间写道
你坐著脱不下长衣的且苟 生活来时
你是否也会给我一粒茴香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