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狭长的缝隙中溢出
转眼又是一年
我仍有好多疑惑想问起
关于你以前会经常对我谈的
山月、云游、别后、乡野的故事

即使你还是那副指住一缕烟
一栋危墙
一张如雾气的画
却又掠不开的样子
你会笑着说起这些都是神秘感 
一直由我们飘散在空中
满是心里的虚无

到后来 
你会在春天带给我
秋收的果实和金黄色的风 
你说你能看见它是金黄色的 
会答应带走我一切的狂乱与恣睢
还经常让我去相信
你一些奇奇怪怪的念想
当然  我们一样也有过彼此厌倦的时候
一样有好几个共同书写过的夜
谁又记得清呢

明日我会吹送一片叶子
落在你手心
也许
我仍要你一双高度离开文字的双手
而你仍要我一只签字笔未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