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晚的安静
听得见香烟燃烧的吱吱声
窗外下着微雨
两只小老鼠在墙角鬼祟地拥抱
我就睁着眼
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


周围没有蛙鸣
也不会有犬吠
楼下的车子早已累到搁浅了
工厂也没有夜班的机器响声
一切都停摆了
我也呆坐成石


这巨大的城，远近都弥漫着霓虹的光亮
我的房间也开着灯
只是隔着砖墙和窗帘
外面的光透不进来
房间的光漏不出去
这白色的光
穿透了我笨重的身躯
渗凉了心里慢流的血
映白了我凌乱的头发


如果没有四堵厚墙
这灯光
可否照见远方的家
和我喜欢的大黄狗
如果这灯光是橙黄色的，那该多好
阳光般温暖
在这夜凉如水的城央


纵然这城市比不上海般无边无际
我也是那一叶孤舟
风平浪静，却漫无目的
淹没在这城市，仿如白昼的夜
如果这灯光来自岸边的灯塔
无论多远，我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