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那一座座坟墓
在去年空无一人的早春走投无路
它们也曾卡在你我的喉咙里
压在你我的心口。直到今天
看到早开的你，我再也不能说
从那以后的每一个春天
仍如过去那般完整——光中的裂缝
早已一再一再地被撕扯开
我之所以这样说，只是因为这一次
它扬起闪电的皮鞭抽打时代时
我恰好在场，亲眼目睹，却除了
紧握拳头，一口一口吞咽沉默之外
什么也不能做——如同一座
空荡荡的坟墓。请你为证
在以后的每一个春天，活着的人
必须成倍成倍地活下去

2021.0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