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献诗-中国诗歌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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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麻在废弃的庄园里挣扎。”*
而你的窗口似乎天天在下雪。
这两个对应的事物，中间隔着
恍惚的时间，和辽阔的水域。
这是七月的最后一天，
蝉在树上嘶鸣，叶子出现雀斑。
再过不久，一切都将会不复存在。
什么是永恒？他，诸多个他，
在文字里发出年轻的声音——
练习本上，一个掘井的中年男子，
一次次清理着喉结中的砾石。

* 扎加耶夫斯基《尝试赞美这遭损毁的世界》，李以亮译。

点评

七月，献诗，一个普通的时间段，一个普通的诗题。但是，作者为了让普通成为引人关注的异常，采取了一种引诗的方式。“荨麻在废弃的庄园里挣扎”一句，来自扎加耶夫斯基的名作《尝试赞美这遭损毁的世界》，这是一首矛盾和悖论并存的诗，世界充满了缺陷，难民与刽子手、痛苦与欢乐，生活和共存在同一个时空，这令人愕然，却是尴尬的真实。对此，这位波兰诗人以简单到粗暴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的赞美，在绝望深处挖掘希望。这首诗的作者面对的是同样令人心寒的现实，七月末，但窗口“似乎天天在下雪”，那种冷意连暑热都难以消解，更让人沮丧的是，再过不久，“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也因此直接拷问着关于永恒的许诺。屡战屡败的“中年男子”并不轻言放弃，而是不断清理卡在喉咙里的“砾石”，我想，这种清理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歌唱，延续对被毁损的世界的赞美。

✦特邀点评：汪剑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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