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的目光走在衣服上
商家的目光走在顾客脸上
打折的词语在语境的色泽上徘徊

从这件衣服到那件衣服
选择，试探，决断。目光艰难
气质和品德挂在衣架上

谁不想把自己包装得更加美好
而潜意识里的隐私转换成外露的
体语，折扣的深浅连自己也探不准

成交当然是愉悦的。笑在双方脸上
开花。打折后的价位是布料在剪裁前
丝丝缕缕的预谋。剪不断理还乱

更多的是闲逛。远去的背影
写满怀疑，失望，和新的涉足。交易
只能打折，像深不可测的井

终生都在打折的其实是自我
虽然极其痛苦，却越陷越深
总在背叛，签单的希望愈来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