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是一只鸟
穿越黄昏的尽头
太阳温煦，河水柔情
没有哀愁，没有欢乐
似不经世事的马驹
路过云彩

那时，我是一朵云
飘泊在蔚蓝的天心
偶尔投影在湖泊里
或者港湾的藻荇里
白天鹅的眼睛里
陌生人，你无需讶异
我也是它的孩子
平静的美在天空绽彩

而有时，我也会路过森林
似没有物质的巨人悄悄行走
这里有奇怪的动物
你看，红顶长腿白羽墨翼的鹤
轻舞翡翠燕尾的蝶
身披七彩流莹的鹿
……
像是行云响遏的乐章
纵使茫茫黑夜也无法掩盖我的琼音

我将火和灵魂寄托
去那温暖的村庄吧
田野里站着农夫和女儿
农夫和女儿 无数的生命在
脊背上降生
手里的器物是他们的品质

新娘在山岗上高高挂起
我是乳房的一珠泪
生长在沉默的大地
大地是故乡和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