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老了,
百年的火车站也倒了。
阳光直射我的双眼,
迷忙中有人问我:
火车站在哪里?
归途上的钟楼的声音,
传递到心灵。
生于尘土,
归于尘土。
谁记得你苍老的面孔,
多少尘埃埋在广场上,
春风里传递的抑絮,
粘住了带口罩的笑容。
拖着拉杆车的少女,
一样地糊糊,
一样地快乐,
全部地笑容都留在泉城。
叮咚的泉水,
清澈的河流,
留不下印迹。
火车站广场,
仍有人在等待,
别样的梦。
扔不掉亲人的关怀,
记不清眼里的留恋,
穿过大纬二路到风凰山,
望不尽的高架桥,
走不完的柏油路,
大明湖的垂杨柳。
荷花年年枯萎又返绿,
北门的湖水,
千百年依然在冲刷
历史的痕迹。
隔不断的堤岸,
开不尽的荷花,
流不完的河水,
停在曲水亭街
一幅剪纸前。
春夜里
不见更夫的灯火,
烈日下
难见官家的冠冕,
过去的清凉,
沉入王府池底。
转角处的一角红幡,
微笑的少年停在清泉边。
多少梦里的视线,
挡住了惊恐的笑脸。
撑不住的竹蒿,
躲在荷叶下流连。
沉思的白鹭,
单足站立享受着夏天。
夜月下
静谧的灯影,
杨柳春风又几年?
年年叙说明湖的柳丝,
沁入我的心里。
不似春光,
春似春光
的词牌下,
自浸满了大地,
唤来声声泪滴,
淹没在门前
大娘们广场舞曲室。
沉默的护城河,
不见泳者的身姿。
记忆中儿童的裸背,
淌洋在洐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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