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有人在祈求
大雨浇湿这个夜晚
酿酒的人最易分神
这双拥有成千上万
干燥谷物的手
总是在西南角那簇矮蔷薇下
捏着露湿的烟头
他想召集低飞的蝴蝶、蜻蜓
用最精巧的手艺
酿造一场湿润、虚空而美丽的徘徊
那些刈麦后的田垄、洁净的晒谷场
对他而言远不如酒坊间氤氲的水汽
总是一遍遍重现
和她看过月亮的薄荷地
透过衬衫的，微凉的薄荷地
在此之前，他没想过哪种植物
竟会这样疗愈人心
“口衔薄荷的女孩”
“燃烧”
他点燃一支烟
如何完美地拆解、重组
“如何……”
也许“如何”便是一种恰如其分
低回婉转
略显苍白
“是的，在她面前”
采摘植株，意象排序
酿制好酒
原来自始至终就雾气腾腾
“佳酿，在何时成为佳酿？”
“口衔女孩”
“燃烧的薄荷”
他的烟头留在雨打落的蔷薇旁
氤氲幻梦
——2023.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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