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做饭时很少受伤
她尊重手指和刀锋的关系
这是事物之间,难以改变的距离。
厨房门外,父亲光着膀子练字
端坐如一首大开大阖的旧诗
偶尔应声走进来,爽快地把小葱碎成段。
几分钟前,妹妹趴在客厅同我回忆,照料一条婴儿球蟒的
那个下午,迷离又纯白,如二十出头
染着红发时听的奇怪音乐。
我想起别的什么人,心跳渐渐透明
难以藏好自己,即使
事到如今,她的隐没和云的移动已没有不同。
初冬,我学着从思考的笨重里往后退
睡进周遭静物中,和缓地呼吸
发觉这世界仍有熨帖的那部分:
年轻时,少有人提及
轻轻切开梨子和小土豆
是同一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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