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渡河，已经没有了脾气
在龚滩长长的引导
所有的跌宕，都放弃最初的野性
平和的江水，将自己
拧成一根绳，拉亮了沙湾
在宋词里的亮度，美女峰
所有的凹凸之处，都在龚滩的
光影下，散发着翠色的青香
冥冥中恍若＂天上的街市＂
让大渡河水，有了
可以提着灯笼闲暇的光景


在四峨山上


其实，这里与哈尼梯田没有任何关系
记忆里的冬水田与几分菜地
被高度地重合，儿时的快乐
可以想象成与蜻蜓、与鱼虫
成为最亲密的玩伴．用蜡笔
画成的田畴，是心里最美的画图
耕牛，耙犁和流水，铸成了
我们一代人的记忆，瘦弱的田坎
放大了土地的繁茂，那些绿色的藤蔓
试将勾住所有远行的脚步，没有人
能够在稻香中，背弃最初的誓言
没有人能忘掉曾经被自己搅碎的月光
所有的蛙鸣，都是在一梯梯地向上
或是向下，交替地鸣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