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了黄昏,而我却受制于
狂风暴雨,在忍受中坚忍
仿佛一截失去平衡的枕木
在虚妄中怀念以前的繁华
死亡的天空,没有谁替它掩棺
重复是它的深渊,在星星闭目那一刹那
任何冤情都将向后退,如同花开花落。
我真弄不明白,用我最失宠的一日三餐
尝试着去填满大宇宙的胃,两者之间
的确缺乏可比性,尤其当一粒石子坠入井底
它将永远淹死在下面,想爬上来除非
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我的朋友,
我的友谊,那红鼻子山雀在枝头
蹦蹦跳跳,它多么快乐,又多么自由!
活着既是诠释,很少有人能把自己
脖子上缠绕的绳索解开,向生活求饶吧!
还记得自己的脸和朋友的额头
皱纹悄悄地来,而且从此不再离开
见惯了被雨浸湿的窗户,随后又被阳光
晒干,生活从来忙忙碌碌,心情忽冷忽热
有风来了,到处都是,你看到车轮滚滚
却看不到风有几万条尾巴,秋叶一片一片
在落,人生活在常态中,生老病死
站着的你,瞧着被黄昏刺伤的我
手跟着身体走了,而把余温停留在你的手心
一座很大的城市,好像有一种错觉
地上有多少人,天空就可能有多少块粗布
织布机不停地织呀织,然后被天染成蓝色
被黑夜染成黑色,被太阳染成红色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像两堆火
那边把天染红,这边把地烧焦
米沃什的夏日,保罗·策兰的海岸
马拉美的胡须,瓦莱里的星空
卡夫卡,梵高,明眼人的心脏
他们都走了,只给我留下这污秽的前程
我的朋友,请你把我从深井里打捞上来
明天还得起早,你也一样。
和时间赛跑,不见不散!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