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左眼讨价还价
黑鸟不耐烦起来

滚滚浓烟
拨弄城门
河上钢铁的桥
傲然勃起

被呛出
双眼的眼泪
我还可以在被痛打的时候
蜷缩在地
用偶数的孔洞流血
用偶数的孔洞流泪

我会听见引擎
一路嚎哭着飞去
红色几乎刮伤右眼
手握方向盘的僧人
右手撩拨
披黑头巾的女人
有几个戒印
——没看清

牛肉
鸭肉
鼠肉
罗勒
紫苏
罂粟
从没这么热闹过。
我就在水烟里放声大笑
人群舞蹈前
差点忘记
曾经我就是这座城市的子嗣

旧学堂对面的书店
卖全城最好的酒
翻24个台子
会有三个合不拢
腿
的女孩过来嬉笑

这是下午六点的事
完事儿到了六点半
教堂有鎏金书封面
煮开的蹄髈汤
我离开这人杰地灵的城四年
只有肥美的肉和女人让我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