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回忆


难得  一块如凳的石头 
独自坐下 
没有女人 只有荒草 
和荒草下泥土的叫声 

乏   不想想什么 
只狠狠地扯起一根毛草根 
挑  手心上的一个血泡 

然后看  嗅 
血泡里的血是否还有蛋白质 
血流里是否还有锄禾日当午的诗 
包括DNA中的X+Y 
以及那夜难得的一次酒精味 

十七八岁的乡土 
不敢有女人 
只有脏  劳累  疲乏 
和梦------一个人 
猛吃上一大碗回锅肉 

还是这样的夜 
重复的痛   灰色的云层中 
几颗淡淡的小星星 

摸摸自己的手  是手 
捏捏自己的屁股   亦屁股 
只是仿佛又添了几分干和瘦 

灰色的云层还是在稀 
在薄  在散 
淡淡的小星星也仿佛在明 
在近  在烁 
仿佛我的梦 

三十年  一恍 
天空湛蓝  回锅肉早已腻了 
我和我的大学女儿找到那块石头 
数星星  看嫦娥奔月 
还说起了尔后的出国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