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定有过
圆满的出生与死亡。以至于
那口圆圆的气息还在,哪怕
肉身残缺如碎甲,在泥土里越陷越深
它身上的蓝是湖水蓝
它身上的绿是青草绿
它身上的红是先祖的热血酒浆与炭火的红
一定有那么一个时刻
它长出白云,慢慢飞。压得天空低了三寸
直到一个年迈的母亲失手打碎了它
黑夜里惊慌的一声:哎呀~
如今,那么多白云匍匐在收割过的土地上
聚着聚着,就散了
面目模糊的拾穗人遥远又沉默
哭着哭着,就笑了
无奈的眩晕症患者不再苦苦哀求
黄昏里教我用旧水缸养鱼的那个人回来了
憨厚的粗陶
从来没有被陈州又高又远的神灵抚摸过
如同他在夕阳里咳嗽,一声又一声
威严又悲伤。仿佛从来就没有死去过
注释:
2020.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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