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望的天空下面,是否下过
一次轻霜,秋草微黄芦花初放
有雁向南,飞过我居住的城市
它是否把春天的记忆留在冰凉的水边
湛蓝竟如此空旷,它那犹豫姿态
是否还有些许留恋,如果是山谷之音
如果是涧水清冽,如果是渡口别离
大致像当年傍水而行的我
但是,我还是想让大雁停留片刻
谈北方的风走出谷口,枫叶乍染
或林间小鹿以腮磨膝那一瞬的温暖
撮在小镇东头的院门,可还有手书的
那幅红底黑字春联?
2020/9/2于京郊
一季稻
文/风过园林
我寄希望于东北的一季稻,像我
几十年的羁旅生涯一样
等籽粒饱满的日子里,手掌青筋
暴突,两腮消瘦,灰发混入白云里
不及一阵狂风路过
天会很凉,凉到荆棘一样
站在大地上的人们,与稻子
玉米高粱高高低低的,抵抗
那来自天空最暗处的恶意
泥土用三百六十五天的凝炼
农人用三生三世的血水,滋养了
一季稻,一次机会,之后大地攥紧
自已,之后沉默,死去
2020/9/4于京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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