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纸

三年前我沿着一条弯曲泥泞公路
参加外祖父葬礼
这条路走了好久
那一块埋葬外祖父田地
上下左右全是庄家
红色的高粱、绿色玉米、金黄的小麦
它们把坟地围得像极了富人家的别墅

三年后当我再次踏上这条沿山公路时
弯曲公路焕然一新
呈现在眼前的是宽阔的柏油马路
这条路陌生而熟悉

去往坟地山路
路的陡坡处被雨水冲击到处坑洼不平
平摊处淤泥占领四处
烧的纸火就这样艰难被亲人邻居背到坟地
三年前埋葬外祖父那块高于平地的土堆
早已长满了青草

秋天庄家在秋雨滋润下很殷实
洋芋颈部开满了兰花
这是收获的季节
这是思念亲人一刻
那一堆烧化的纸火
在滴落雨水中化作黑水
慢慢侵蚀到黄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