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就是绿色
其实，并没有不同
我没见过竹叶在什么时候黄了
绿色的树也是，至于科学的称谓
有什么紧要
它们一直跟着我
远的、近的，清晰或者模糊
鸽子和脚都已经走了很远
在城市坚硬的土地上
在遮天蔽日的尘埃里

鞋子空落落的枯萎着
他们可能在谁的脚上盛开过
如同玫瑰火红

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了
没有马，也没有行囊
就连侥幸的回头，也没有一次
我常听见那里的风
吹过山
吹过树
吹过竹林
小溪仿佛从未知之地延伸出来
漂着鸽子的倒影，摇摇晃晃
不曾缺水的小溪
钓鱼的人散落各地
有些事心知肚明
有些人不必打听

真的就是这样了
那个绳结命运悲惨
在我手里脱了相
风也好，竹林也好
跟你毫无瓜葛
你只是飞过去，飞过去了
在水面上投下了影子
跟着小溪摇摇晃晃飞过去了
终点就在目之所及的某处
而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路
没有马，也没有行囊

沙发并不是无辜的
它四肢粗壮而不远行
留下阴谋的证据
夕阳透过窗户的转角
差一点就再也窥视不到
那些斑斑点点的细节
最幸运的事我终于明白
时光老了
我们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