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江烟雨而来
羽化三月的春帷隐隐递归
雾参与背影隐忍的记忆
犹碎月光乍出东山青云上
为了高原之上枯燥单调的成色
季风愿意是信使不愿万里
寄驿,与所有名利相息
何处才没有僭越箴言来隐迹
曾是少年的梦境奇幻
故乡蓝天昔日分外湛蓝
一续漂愁,难解四散的尘埃
在赤裸船桅即将点起星火时不见
牧童是儿时的牧童
麦芒廉价了劳动力在午后三点
以焦热,以慵懒
故地,蝉蛹与雨燕都歇缓至秋风边
陌上散起微焦淡烟——
熏烤的五月的青麦仅作新鲜
朝霞里未了的炊烟,鸡鸣南墙颠
落日暂伴缓缓而归的牧叟和羊群
仅此从前慢,仅此归因平凡
蓦观东南云端,雨水老是尽倾南边
山——亲老故友互牵臂膊来围观
那一边是云还是山?
或是旧时的宴夏的堂前燕
村落里没有河流沿东或向南
南来风,鱼素不时驾朵朵云宣传
那里夜市霓虹也比此处明月星星灿烂
随风而去,也有夜郎也有蜀黎
记忆是少时而今伟岸的憧憬愁绪
迁徙弥漫而来,莽川、荒原、飞絮城
漫漫浊浪天上涌,太清霄汉随身行
等待狂沙慕名而来,涛浪宽容灼日
凡是风能到达的每一寸尺土边疆
零落成泥不求何处,尘埃落定——
在星汉,在河畔,四海为家
不及白云的区区急奔
日行三万里,造谒楚狂人
想一睹街巷明火困斗星
故乡此刻还是红日在尘沙中明灭
昨夜明暗的村野竟然没有风
富贵人家都说燥热不能忍
可是,冬日里哪有雷阵雨愿意光临
抱枕而眠,时时寒冷在土坯墙打洞
结伴同行,这是穷家男儿的队形
渺渺各处都鼓足勇气奔波
尤其是往东南各处星宿分野
茫茫江月,仅仅三月就还
追月的彩云终究是富家宠
炎炎烈日跨骑着白马一生好游
始终面带笑容,不知道嘲弄抑或谄媚
为匍匐刈麦割稻的布衣穷人
为掬容奢侈铺陈的达官贵人
夜雨连江不能寄往北方
还在穴洞窑居的人们依然觉得
优越还是标签一直归于自己一人
东南的雨依旧淅沥,隔绝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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