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距离,欢聚太慢
由来十岁那年泪水不咸
母亲啊,我希望是再遇见
少年飞絮般的思念遁于晼晚
那年“非典”在蔓延
我白色的外衣被熏染为黑衫
流水长,流水千里而还
两地遥远不过一轮冰轮皎圆
庭院略显清癯的脸
如今杏梨柳已自参天花满园
终于不见——曾欢乐的沙坑和秋千
跳房子的那片瓦也迷失在字里行间
羊群的新家刚好围墙虚掩
而每临散学家回,布谷在叫卖榆钱
扎麦秸垛作为一种技能即将失传
炊烟还在唏嘘并庆幸离散还远
时时辅助电力的灯烛幽暗
但笔尖下支离的文字跳跃、圆满
兄弟有三,似是永驻的夏天
最期待一次欢聚,一切简单
孩童伙伴似乎还是那时广泛
偷邻家青涩的苹果挨竹竿
骑大梁自行车够不到踏板
以玻璃弹球划分贫富的财产
掏鸟窝还不明白燕雀浅浅地呢喃
冒混进婚庆筵席而被驱赶
想不通母亲织的毛衣何以伟岸
多了心力多了织线
从诗集里走出寸草春晖的句篇
斑斑耳环升冉夏夜的星空浩瀚
在苦苦地寻,在切切地盼
冬日一挥手已过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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