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余辉斜下来
照在老人严重褪色的外套上
老人瘦瘦弱弱明显营养不良
老人站在面前
贫困这两个字很容易进入你的想象
老人欠的是二十多年前的旧账
那时老人五十多岁
是家里的顶梁柱对生活充满着向往
一次意外如雷光电闪
暴风雨里雷电击中了一棵树
树的一边轰然坍塌还冒着火光
操作失误机器切去了老人的一只手掌

老人从里屋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叠钱
有零有整明显积攒了很久
老人把钱递过来没有一丝犹像
他想抹平旧账的迫切写在了脸上
贫困是写在衣服上的旧
失信是抹在脸庞上的灰
他说生前要洗干净的这张脸

岁月的长河汹湧向前
总有一些发光发亮的事物
刺痛我们的双眼
比如落日余辉下
这瘦小老人高大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