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廿四,不知黄粱也匆匆
窒息在温室和余荫
几分甘饴,多少苦涩
突然拔腿撒疯,安逸失了魂
山巅的风商议何时攻城
一群盲人在鼓声中呐喊前冲
昨天在数
一遍遍的碰壁在光亮的大门
滑稽,大江大河
哪能自嘲奔流不去的果决
既然流沙也珍惜生命
今天追着明天疾驰怎能算是浪费
脚底这河川
龇牙,瘦骨嶙峋却不忘示威
抬眼,前路漫漫着实艰险
可你看那万匹白马可曾折返狂散
能不艳羡?漂流都不愿与我为伴
天地旷阔,我
却只有可去的山一座
流沙细碎,把旷野都腹吞
坚持信仰时才会有心镜
天地从来一片灰色
也从来不曾此时的蹉跎与峥嵘
几近触手可摘星辰
一次次指尖蒸腾的月明
何曾不是涤荡着每一个人
低谷仰头便是那鸟瞰的山巅
是激流,是雷鸣
怎能就不大道上行
哪是什么天寒地冻与路遥马亡的
情景交融,信念就只是一串脚印
阳春伊始,依旧山中空空
鸟叫声再敲心门,越显清冷
咆哮的是风也是异样的惊恐
海拔千米之上凝固的寒冷
肝胆是一壶冰,永不融
只是一个方向缥缈又虚妄
餐风宿露,被天席地
或许能想象或许不能
仅仅是一个人,每个人
畏怯惧意便是脱缰的塞北风
烈烈,刀刀孤独地勾勒
入喉,滚滚沧浪和天下风云
一代人的远
一代人的近
而那山,巍峨千百年不前行
雪山,荒山,黄土山……
青山,石山,金沙山……
凭你越,心可以装天地否
不做声却是一笑
就在那里,你看
或连绵或孤拔也或是遥遥相临
易与险,矮与高,陡峭与平坦
只是瞳孔里的世界偶然也会小了
把一切蒸发的
难与苦,悲与欢,遗憾与圆满
都蓄进良田
河谷仰望,一甲子光年
终于会有尽头
长空依旧,谁能守住那片蓝
就到山尖,身后千年追赶
还要再停歇多少
眼底的万花,有的开有的落
朝霞行千里,困厄
从来都为伍于居无定所
顺着天狼星幽幽的视线
山的沉默在呼唤离家万里的过客
来与不来,去与不去
答案都在风中飘着
星河直直下,坠落
指尖和脚下仅是一线隔的光景
空空如也,再没有什么可装填
就此而去,又会再来
挥了挥衣袖的是云
再有的时候就是峥嵘
回首山峦六千里一齐轻点头
快走慢行,土地都在每一寸
早年间会有传闻
有山本性桀骜难驯
恶名由来是沧浪大潮的
一浪更比一浪高
唯独独行一人时见不到
天野苍茫说与哪个听
仅仅是一个人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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